本文为大学时期做的一个笔记,记录了当时我最喜欢的三种文学类型:黑色幽默、喜剧、魔幻现实主义。当时去搜了这三类作品的主要特点并且做了摘录。由于是零散摘录,段落与段落之间不构成逻辑导向。
黑色幽默
黑色幽默,是一种荒诞的、变态的、病态的、哭笑不得的幽默,20世纪60年代美国重要的文学流派。
“黑色幽默”作为一种美学形式,属于喜剧范畴,但又是一种带有悲剧色彩的变态的喜剧。“黑色幽默”的产生是与60年代美国的动荡不安相联系的。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荒谬可笑的事物和“喜剧性”的矛盾不是作家们凭主观意志所能创造的,它们是那种社会生活的反映。
《大英百科全书》对“黑色幽默”的解释是:“一种绝望的幽默,力图引出人们的笑声,作为人类对生活中明显的无意义和荒谬的一种反响。”
黑色幽默是一种用喜剧形式表现悲剧内容的文学方法。
“黑色”代表死亡,是可怕滑稽的现实,“幽默”是有意志的个体对这种现实的嘲讽态度。幽默加上黑色,就成了绝望的幽默。这派作家调动一切可调动的艺术手法,将周围的世界和自我的滑稽、丑恶、畸形、阴暗等放大、扭曲,使其更加荒诞不经。
“黑色幽默”作家往往塑造一些乖僻的“反英雄”人物,借他们的可笑的言行影射社会现实,表达作家对社会问题的观点。
在描写手法方面,“黑色幽默”作家也打破传统,小说的情节缺乏逻辑联系,常常把叙述现实生活与幻想和回忆混合起来,把严肃的哲理和插科打诨混成一团。
黑色幽默是丹麦的齐克果为主导的,经过法国的让·保罗·沙特再创造的文学上的存在主义,它在许多问题上的认识类似于荒诞派戏剧,甚至可以说是荒诞派文学在小说上的具体表现。
属于黑色幽默派的小说家大多在作品中强调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观点,所以尽管他们在作品中有不同的反映,但出现在读者面前的总是病态的人物典型,阴沉而痛苦的幽默,荒诞而杂乱的情节,麻木而残酷的现代世界,尖锐而深刻的讽刺。
“黑色”是与光明与欢乐相对立的,指的是一种思想情绪方面的病态特征,即阴沉和郁闷,忧愁与痛绝望情绪,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现实。而“幽默”则是对客观现实的讽刺与嘲笑。当病态的情绪与传统的幽默相结合时,就反映了辛辣、悲愤和玩世不恭的情绪。
“黑色幽默”派作家根据现实的生活环境而创造出一个荒谬可怕的世界,来揭露现实世界的荒谬与丑恶。
他们对现实世界感到悲哀和绝望,只好通过玩世不恭的讽刺嘲笑来发泄自己的痛苦与绝望的情绪。
黑色幽默作品的人物没有严格的正反面定义。一方面,这些人物荒诞懦弱,企图逃避责任,另一方面,他们又走在潮流的反面,揭示人性的荒诞与丑恶,成为一种另类的英雄形象。这些反英雄形象怀疑一切传统价值,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感。
与传统小说不同,黑色幽默小说的情节结构混乱无序。这幅由散乱情节构成的复杂场面就是荒诞无序社会的写照。但它能让读者享受到从无序中建造有序的乐趣。
用语言来界定幽默是很困难的,因为幽默并不存在于语言本身,而是在语言描述的场景中。在大街上见到狗不觉得奇怪,但在会议中闯入一只狗,人们会大笑不止,因为这不是狗该出现的地方。幽默就产生于这不期而遇、超出常规的场景中。
“黑色幽默”作品的结构采用“反小说”的叙事结构,改用戏剧性的新方法,利用形象来暗示、烘托、对比和象征,一改传统小说的创作方法。只有片断的现实情节,很少完整的故事情节。这是“黑色幽默”派的艺术特征之一。这类小说用重复和强化代替变迁和发展。如冯尼格所说:“让他人给混乱以秩序,我则给秩序以混乱”。
“黑色幽默”作品在语言上也有所革新。他们摒弃了语言典丽华美的传统,拒绝了简炼含蓄的语言风格,在语言风格上标新立异,句法拖沓冗长,重复含糊,使小说内容也变得混乱而虚幻。在这方面,约翰·巴斯最为突出,他在文中重复某些句子、标点符号也用得不合规范,给人以突兀、滑稽的感觉,这也是“黑色幽默”文学的显著特点,“黑色幽默”文学的内容也决定了它的这种语言形式。
喜剧
喜剧是戏剧的一种类型,大众一般解作笑剧或笑片,以夸张的手法、巧妙的结构、诙谐的台词及对喜剧性格的刻画,从而引起人们对丑的、滑稽的嘲笑,对正常的人生和美好的理想予以肯定。
基于描写对象和手法的不同,可分为讽刺喜剧、抒情喜剧、荒诞喜剧和闹剧等样式。内容可为带有讽刺及政治机智或才智的社会批判,或为纯粹的闹剧或滑稽剧。喜剧冲突的解决一般比较轻快,往往以代表进步力量的主人公获得胜利或如愿以偿为结局。
存在特征
喜剧只存在于人的行动和社会事件中,而不存在于纯粹的自然事物中。
在自然界中,有很多事物因不符合种的属性而显示出丑的特征,如树木有美有丑,土地有肥沃和贫瘠,但它们本身都不会有滑稽。因为自然界的一切都顺应自然生成,内容和形式是一致的,也不存在动机与效果的矛盾问题。
我们觉得有些动物的滑稽可笑,例如狗熊的笨拙,狐狸的诡谲,还有可笑的不自量的螳螂挡车,井底之蛙,作为动物本身的属性,它们没有什么滑稽可笑之处,只是审美主体的人的情感的赋予它们滑稽的内容,以人的尺度去衡量它们时,才感到它们的行为是好笑的。
归根到底,滑稽的本质寓于人的心灵而不是在于自然物本身。
因而,只有在社会生活中产生的那些内容与形式、动机与效果不一致而引人发笑的事和行为,才是喜剧性的。这些可笑的事物可能是好的和值得赞扬的,也可能是坏的和应该批判的;还有可能是好中有坏,坏中有好,既要有肯定又要有否定的。
因之喜剧也产生了不同的效果的笑。有赞扬的欢笑,有讽刺的嘲笑,有诙谐的谑笑等等,因之喜剧的内容和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笑的性质也很不相同。
艺术特征
喜剧的艺术特征是“寓庄于谐”。“庄”是指喜剧的主题所体现的深刻社会内容;“谐”则指主题思想所赖以表现的形式是诙谐可笑的。
在喜剧中“庄”与“谐”是处于辩证统一的状态。失去了深刻的主题思想,喜剧也就失去了灵魂;但是没有诙谐可笑的形式,喜剧也就不能成为真正的喜剧。
因而喜剧对丑的东西的批判总是间接的而又是意味隽永的,它往往要调运审美主体的积极情感去抨击丑的事物,在嘲笑中显出正义的力量,达到批判的效果。
因而在表现手法中喜剧善用倒错和自相矛盾的技巧,在倒错的形式中显示真实。
如《红楼梦》中宝玉、薛蟠等人行酒令一场,呆霸王胸无点墨,粗俗不堪,却偏偏附庸风雅,急得万般无奈,抓耳挠腮,终于闹出了“绣房里钻出个大马猴”之类的喜剧。这个滑稽可笑的情节正是绝妙地讽刺了这个恶少丑的形象,他的伪装斯文掩盖不了自己粗俗无赖的本质,因而这种欲盖弥彰的倒错更为可笑。
这种手法不仅表现在喜剧中,在悲剧中它也表现为喜剧的效果。
如《窦娥冤》中的县令桃杌给告状的张驴儿下跪叫他衣食父母的情节,这种极端突出地夸张生活中的倒错的现象也能创造出绝好的喜剧效果。这类倒错巧合、误会的手法也常用在歌颂类的喜剧中,如《女理发师》、《五朵金花》等。
另外,喜剧还善用夸张的手法,例如上面举的内容,还有卓别林的表演,中国的传统相声表演技巧等等。
体现形式
喜剧的体现形式主要是讽刺和幽默。
讽刺大多用于否定性的内容,它是以真实而夸张或真实而巧妙之类的手段,极其简练地把人生无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启发人们从中得到否定和贬斥丑的精神和情感愉悦。
但是,尽管讽刺的笑是具有否定性,由于讽刺的对象不同,讽刺者所持立场态度不同,笑的否定性性质和程度也不会一样,因而它们的美学意义也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幽默也是喜剧表现形式的一种独特形态。它不像讽刺那样辛辣,而是把内容和形式中美与丑的复杂因素交合为一种直率而风趣的形式外化出来。
列宁认为:“幽默是一种优美的、健康的品质。”
车尔尼雪夫斯基认为“幽默感是自尊、自嘲与自鄙之间的混合”。
幽默所引发的笑,常常带有轻微的讽刺意味。美、丑因素的不同配置组合,又可以塑造出不同的幽默形象。以前者为主导,构成风趣潇洒、可亲可佩的正面形象;以后者为主导,则构成鄙陋可笑却不无可爱之处的反面形象。
因此,幽默突出地反映了人们洞察事物本质和坚信历史发展趋向的乐观精神,这种鲜明的美学特征也正突出地表现了喜剧美学的一个主要方面。
人物矛盾
喜剧性人物虽置身于矛盾冲突之中,而且人物自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矛盾体,然而喜剧人物的根本特点就是对此没有自觉的意识(盲目执迷),对自己的可笑境地全然无所察觉,他们既不会对外在世界,更不会对自我产生怀疑。
喜剧人物或热衷于自己那蝇头微利蜗角虚名的追逐,为那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所得而心满意足,或者以不现实的、空幻的行动作为严肃的目标,实际上却使目的落了空。即便如此,喜剧人物也不会因此而痛不欲生,不会深刻地自我反省。
《悭吝人》中的阿巴贡与儿子发生矛盾冲突,以后当他再度与儿子相逢时,对于父子间的矛盾,却淡然处之,并不严肃对待,予以深究,这便是喜剧人物典型的行事态度。
喜剧人物在主观的虚幻中实现着自我,实现着矛盾的和解,在自我的封闭中自以为支配着环境,驾驭着自己的命运,由此而自足自乐,达到了生活的和谐,心灵的平衡。
因此,喜剧常常出现皆大欢喜的收场。但是喜剧性的大团圆,总是虚构的、非现实的,人们很容易从热热闹闹的和谐一致中,见出本质与假象之间的乖讹。
阿里斯托芬的喜剧皆有这种特点。《和平》一剧中,人们从井里把和平女神打捞上来,于是和平的愿望实现了。在《财神》中,坏人变穷了,好人变富了,是由于人们把瞎眼的财神医治好了。
喜剧的划分
喜剧这种艺术样式表现生活的范围十分宽广,它既可以表现生活中丑恶、腐朽的事物,也可以讴歌美好的事物,表现绚丽的梦幻理想,抒发赞颂与欢乐的心情,还可以反映人生悲痛、苦难的一面。
由于喜剧表现的对象不同,艺术家的态度不同,它所引起的笑也有不同的性质,从而赋予喜剧以不同的审美属性和审美价值,划分为不同的类型。
讽刺喜剧
一般说来,讽刺喜剧以社会生活中的否定事物为对象。喜剧人物通过活动所一心一意追求的目的,或者已是陈腐的、过时的、没有了合理性,或者为达到目的而从事的活动本身即是虚幻的,人物愈是积极活动,便愈是加速目的在现实中的落空。
失去历史的真实性和现实意义的喜剧活动,便是滑稽的,足称之为讽刺。如莫里哀的《贵人迷》 ,嘲笑粗俗的资产阶级暴发户竭力追慕贵族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伪君子》讽刺那已经丧失任何实在内容的宗教崇拜。又如Н.В.果戈理的《钦差大臣》,锋芒所向直指沙皇黑暗统治下的官僚体制。
幽默喜剧
在幽默喜剧中,喜剧人物所追求的目的有其正当性,合理性,甚至旨趣是高尚的,有积极意义的,但是他为达到目的而从事的活动本身却与目的背道而驰,他的行动恰恰使他的目的落空。
阿里斯托芬流传下来的喜剧,多数属于这类喜剧,如《阿卡奈人》、《妇女国》等。著名的喜剧性人物堂吉诃德以自己一躯羸弱之体,要替天下铲除不平之事,堂吉诃德留给世人的印象是可笑而又可敬的。中国古典戏曲中的《李逵负荆》是一部成功的幽默喜剧,而《看钱奴》则是中国现存的第一部讽刺喜剧。
欢乐喜剧
强调人的价值,提倡个性解放,反对禁欲主义,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形成一股强大的思想潮流。
在这个时代,W.莎士比亚创作了一批喜剧作品,主旨在于表现那自由自在的生命,表现人生的甜美、青春的幸福、无拘无束的享乐。这类作品可称之为欢乐喜剧。代表性作品有《仲夏夜之梦》、《第十二夜》、《温莎的风流娘儿们》、《驯悍记》等。
《仲夏夜之梦》中那些阴差阳错的离奇景象构成梦幻般的氛围,爱神丘必特的箭悄悄射出,中箭的心在爱的神奇力的鼓动下盲目地冲动起来。
《第十二夜》中的误会、戏谑、恶作剧,既不伤人,又无恶意,人们只是一味地开心取乐,享受着美好的岁月。莎士比亚创造的福斯塔夫,被称为“最完美的喜剧性格”,他已进入暮年却干着荒唐的蠢事,他虽贫穷却很奢侈,他既机智又愚蠢,他把生命用于追求欢乐,自己逍遥自在,并随时教人取乐。
这样完美的喜剧性格,只有在那旧的社会关系被打破,而新的社会关系还未来得及建立的时代才会产生。在世界喜剧作品的宝库中,莎士比亚的欢乐喜剧独树一帜,占有特殊的地位。
正喜剧
正喜剧不同于其他喜剧,它的特点在于:从表现生活的否定方面变为表现生活中肯定的方面,笑不再用来针砭人的恶习、缺点、卑下,而主要用来颂赞人的美德、才智、自信。
18世纪意大利戏剧家C.哥尔多尼的《一仆二主》、《女店主》,法国戏剧家Pde博马舍的《费加罗的婚姻》,都属于此类。中国元代戏曲作家关汉卿的《救风尘》也可以被列入正喜剧。
在这类喜剧作品中,尽管也有戏谑、嘲讽的对象,如《费加罗的婚姻》中贵族初夜权的陋习、贵族老爷的朝三暮四,《救风尘》中放荡、薄情等等,但全剧的主旨却在于表现主人公的机智、勇敢,对友谊、爱情的忠贞,对邪恶的憎恨及其斗争。
中国戏曲《玉簪记》是正喜剧中较成功的作品。正喜剧与正剧比较接近,假如可笑性减弱,正剧的性质便会增强。
荒诞喜剧
在现代西方社会中,把人生最深层的苦难与死之最终被扭曲,送进颠倒的喜剧王国,便构成荒诞喜剧,或曰怪诞喜剧。
在F.迪伦马特的《老妇还乡》中,衰老的、肢体不全的贵妇返回故里居伦城,为的是向早年曾将自己遗弃的情人报仇。她以向居伦城捐赠10亿镑为代价,要居民违反人道,杀死她过去的情人。伊尔终于成为拜金教祭坛上的牺牲品。
S.贝克特的《等待戈多》,可以看作是荒诞喜剧的代表作。在光秃如沙漠的舞台上,剧中人物做着一连串无可奈何、莫明其妙的动作,讲着不知所云的话语,在等待着戈多。然而戈多迟迟不来,也不知何时能来,更不知戈多为谁,但他们却只能这样等待下去。在这部戏剧作品中,发生在人们心中的悲剧意绪竟化为滑稽的境况,用以隐喻人在现实社会中的尴尬处境。
闹剧
闹剧来源于法文farce和拉丁文farcio,前者意为肉馅,或者意为填馅,又可译为笑剧。它一般属于粗俗喜剧之列,即通过逗乐的举动和蠢笨的戏谑引人发笑,而缺少较深刻的旨趣意蕴。其中的人物只有一个被高度夸张的特点,而没有较丰富的性格和心理分析。
这种喜剧形式产生于法国中世纪广为流行的市民戏剧,多由城市手工业者演出。其主旨多为反对宗教的禁欲主义,嘲弄僧侣和显贵人物,赞扬世俗的欢乐。
其中最有名的是《巴特兰闹剧》(1486),主要表现律师巴特兰骗取布商的布匹,并帮助牧童同布商打官司胜诉,最后,牧童又摆脱了律师的勒索,并把他教训一顿。
莫里哀的喜剧,也包含着某些闹剧的成分。
在中国戏剧中,也往往穿插着以插科打诨引人发笑的场面,很能引发普通观众的兴趣。
后世往往把那些以插科打诨取胜、充满粗俗的戏谑、人物漫画化、忽视情节合理性、只追求外在喜剧效果的戏剧作品,称之为闹剧。
魔幻现实主义
魔幻现实主义文学是一种用魔幻的内容表现现实生活的写作手法。虽然情节怪诞,却突显真实。
魔幻现实主义植根于拉美寡头黑暗统治的现实生活中,融汇、吸纳古印第安文学、现实主义文学与西方现代派文学的有益经验,将幻象与现实、神话与现实水乳交融,大胆借鉴象征、寓意、意识流等西方现代派文学各种表现技巧、手法,以鲜明独异的拉美地域色彩为特征。
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在体裁上以小说为主。这些作品大多以神奇、魔幻的手法反映拉丁美洲各国的现实生活,“把神奇和怪诞的人物和情节,以及各种超自然的现象插入到反映现实的叙事和描写中,使拉丁美洲现实的政治社会变成了一种现代神话,既有离奇幻想的意境,又有现实主义的情节和场面,人鬼难分,幻觉和现实相混”。从而创造出一种魔幻和现实融为一体、“魔幻”而不失其真实的独特风格。因此,人们把这种手法称之为“魔幻现实主义”。
从本质上说,魔幻现实主义文学所要表现的,并不是魔幻,而是现实。“魔幻”只是手法,反映“现实”才是目的。
基本特征
魔幻现实主义创作原则是“变现实为幻想而不失其真实”。这里,最根本的核心是“真实”二字,所有魔幻现实主义作家的创作都以此作为基本立足点。不管作品采用什么样的“魔幻”、“神奇”手段,它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反映和揭露拉丁美洲黑暗如磐的现实。
魔幻现实主义和传统现实主义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表现手法的“魔幻”性,这是魔幻现实主义的又一显著特征。
首先,这种“魔幻”性带有浓厚的拉丁美洲本土色彩。所谓本土色彩,是指拉丁美洲土著的传统文化和传统观念。印第安人的神话传说、神灵崇拜以及他们对生与死、梦幻与现实等问题的看法,都是这种“魔幻”的源泉。
其次,这种“魔幻”性还深受西方现代主义诸多表现手法的影响。由于魔幻现实主义作家受教育和生活环境的特殊性,决定了他们对于象征主义、表现主义、超现实主义、意识流小说等西方现代主义手法,采取兼收并蓄的积极态度,并在他们的作品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象征。 比如《百年孤独》中写马孔多的居民们在失眠病毒蔓延之后都失眠了,不久又患上了健忘症,连日常的生活用品的名字都忘了;于是只好在每件物品上贴上标签,注明名称、用途等。这个情节的象征寓意是耐人寻味的,它在告诫拉丁美洲人民,民族的历史和文化正在被人遗忘,这是何等危险啊!而且,这个经历了许多沧桑变化的马孔多小镇,不正是—百多年来孤独而又多灾多难的拉丁美洲大陆的象征吗!
荒诞。 荒诞手法是贯穿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另一重要表现手法。在魔幻现实主义作家的创作中,为了展现拉丁美洲的“神奇现实”,主要也是借用这种非理性的、极度夸张的荒诞手法。比如〈百年孤独〉中描写霍·阿卡蒂奥被枪杀后他流出的血从门下溢出的情景:“穿过客厅,爬上街沿,顺着土耳其人大街奔驰,往右—拐,然后朝左一拐,径直踅向布恩蒂亚的房子。在关着的房门下面挤了进去,绕过客厅,贴着墙壁(免得弄脏地毯),在饭厅的食桌旁边画了条曲线,沿着秋诲棠长廊蜿蜒行进”。
意识流手法。 魔幻现实主义作家在叙事中大量运用内心独白、自由联想、意识流动和时空倒错的手法,也明显来自于西方现代主义的影响。比如《佩德罗·帕拉莫》中经常采用随意插笔、打乱时空顺序的写法。在描写佩德罗年轻时和苏珊娜恋爱的情节中,前面是佩德罗的一段内心独白和自由联想,随着他的意识流动,展现了他和苏珊娜在一起的种种甜蜜生活场景。紧接着是他母亲和他的对话:“我说,快从厕所里给我出来,小子。”“好,妈妈,我这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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